Sunday, October 17, 2010

I talked and talked.

This is the day, that I talked and talked, with parents in China, boyfriend in Hong Kong, friends in Germany.

This is the day, that I talked and talked, then I want to write something, to pick up this place.

This is the day, that we're enjoying the same age (only two months in a year!). This is the day, that I should prepare something for you.

This is the day, that I saw Christmas tree of last year in Hong Kong. This is the day, that I felt cherished and forgotten.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Thursday, July 2, 2009

我曾是那只松鼠 from Ice Age 1

動畫片果然很消遣。大約在一個月以前,我在別人的世界里,做了一次松鼠。
Not yours.

Wednesday, July 1, 2009

單純是愚蠢的最佳藉口 from Sex, Lies and Videotape & Once

被墻的blogger確實不太可愛。無所事事的我一天看兩部電影導致欠債太多現在開始補影評。
昨晚的選擇是美國經典名片Sex, Lies and Videotape跟愛爾蘭小制作Once。制作年限相差將近20年的電影風格也實在差太多——前者有性冷感傳統女人、自稱性無能男人、坦蕩蕩的hot girl以及偷吃且不允許別人偷吃的丈夫,后者則是片尾對應演員列表上簡單的guy和girl;前者有觀眾自述雖然祗是90分鐘的片子卻打了三次飛機,后者的觀眾則清高地表明自己的擔心“導演千萬不要讓男女主角最后幸福地上了床”。
中午依舊與熟悉的兩個女人吃飯,期間講起一個男性好友的情事:這是一個理智顧家靚仔跟一個單純善良美女的故事。其中一個淡淡地說“單純是愚蠢的最佳藉口”。恰好對應了昨晚的兩部片子。豆瓣上SLAV的影評很多,最條理清晰的分析則是如此:性是構成謊言的最大原因,而人人面對錄像帶時又是如此真實。John沒有錄過錄像帶(當然Graham也不會對他有興趣),他是最不敢面對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謊言的一個;Ann被傳統束縛(有時也稱洗腦),甚至自己都無法跳出其中,直到因為發現自己的妹妹與丈夫劈腿才終於面對謊言,放開談性,最后還能做出要與妹妹重修舊好的姿態,算是一個迷途知返的人物;Cynthia從來坦蕩,面對John關於“By definition you're lying to Ann”的指責,她的那句“I didn't take a vow in front of God and everyone to be faithful to Ann”實在是我所欣賞的姿態;還有一個從未出場的Elizabeth,那是全片最大的謊言,她徹底擊敗了心靈放了風箏的Graham,圣女瞬間墮落為欲女。
原本想以Love or Lust作為SLAV影評的題目,在我看來John就從來沒有分清楚過這兩點。德文里的Lust很可愛,那可以指“興趣”也可以指“性趣”。Ann以單純或傳統為借口過著自以為有愛無性的干凈生活,在我看來實在不如她的妹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行為。寫到這里讓我想起另一篇文章的題目:能賣才能愛。對國家如此,對個人也是如此。祗是知道對別人好而不具備鑒別能力(鑒別能力的培養建立在知道善與惡的前提之下)的單純物種,我想會被適者生存的社會淘汰。
再說O片。譯名有很多,直譯的《曾經》,意譯的《情難獨奏》《一次》以及《一生的唯一》都各自有各自的妙處。愛爾蘭口音跟捷克口音的英語也都很可愛。雖然男女主角撞進對方生活的情節安排地讓人一看就知道,甚至在女主角說自己的吸塵器剛好壞掉的時候我心里還在暗自想著“這又是一個聰明的搭訕方法——管他家里是否有壞了的吸塵器呢,先把對話進行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女主角拉著吸塵器與男主角走在街上的一刻,我知道這不是另一個The Game的片子。影片最討我喜歡的就是這些人都不單純,起碼不做自己不清不楚的事情。可是突然耳邊回響起李玟在我小學的時候就唱的歌聲——
靜靜地微笑,靜靜地想,愛你我不敢去講。
呵呵,怎么又回歸了單純路線。

Sunday, April 26, 2009

"for their own happiness" from The Temptress

持續一個周末的Pajamas Party的第一天,大快朵頤過后的三個女人站在宿舍里看嘉寶的默片。我這輩子就沒有看過除了卓別林系列以外的默片,不像蒙頁這種窩在宿舍里研究女性主義的知識分子,能夠成為嘉寶的死忠影迷。
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電影確實拍攝技術和表現手法都比較簡陋,又因為還處於默片年代,我認為已經相當夸張的表演其實仍然被認為是內斂和低調的——不講話就能把事情交代清楚,沒有一點動作和表情又怎么能辦到呢?
《The Temptress》的翻譯有好多個,《風月》《蕩婦》等等。我們可以說紅顏禍水、紅顏薄命,以及大概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那么一個的紅顏知己。女人可以有很多種,不解風情和善解風情的。要分析Elena到底屬于前者還是后者,還要用政治書上的一句話:“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她迷倒了多少的男人,剛一開場就毫無鋪墊地“愛”上了Robledo,接下來就是那倒霉的銀行家的控訴:
“”who asks for nothing -- but takes all a man can give -- and more!
這是多么神奇的力量!我不知道看過片子的多少女人羨慕她的美貌、她的舉止——不就是天生的麗質——難自棄呀!
Elena對愛情的追逐可謂盲目。她怎么就不可救藥地墜入愛河,非要Robledo不可呢?如果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更好的假設大概是,如果她是個理智、世俗的女人,她就應該乖乖留在巴黎傍有錢老男人。最近聽了一段香港電臺主持人怒斥十四歲少女的音頻,這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子。什么叫做不懂事呢?不懂該愛還是不該愛——這需要怎么“懂”呢?當衡量的標準成為是否能給自己帶來生活的安穩與滿足,和Elena的跟著感覺走,我們真的有信心說前者就是懂愛嗎?如果Elena要衡量自己的happiness,她放棄珠寶是否不智?當然,這個世界上比Elena漂亮的女人不多,能夠比她更能吸引男人的女人不多,要是我也能生活在狂蜂浪蝶的追逐之下,離開的成本就降低了很多吧。偏偏還有這樣的女人,腦筋里想著一堆不著邊際的小文藝,行動上不顧后果地要來去自由——這樣的自由,也許是出了圍城就再進不來——而不是如Elena般,在大部分的情況下,想進還能進呢。何況Elena想進的那座城,等到最后敞開了城門,她又離開。
帶著愛離開是bitter sweet還是sweet bitter?她那樣滿足——獵物終于臣服在自己裙下;她那樣掙扎——這是自己愛著的男人,她不想占有他,她想的只是他的好。Elena有清醒的認識,男人們要的是她的身體,不是她的人;為的是自己的快樂,不是她的快樂。她以為自己的愛更高尚。
結尾奉上王菲的《你喜歡不如我喜歡》
你喜欢不如我喜欢
你的不满成全我的美满
左等右等你爱我不如我爱你
不为谁带来什么麻烦
我悲伤不等于你悲伤
那么简单就把这情歌乱弹
你来听我来唱

這篇影評很混亂,但依然忍不住要夸贊最后的結局。
在男權社會里,一個女人的悲劇莫過于此——她說自己見過太多的男人了。

Thursday, April 23, 2009

潮行散記:那些記憶的碎片

一 歸屬感
面對自己出生在昆明,成長在廣州,籍貫寫潮州的“身世”,我向來認為,馬壩猿人與元謀猿人的雜交讓我無論從外在還是內在都與眾不同。
昆明承載著我從零至四歲的成長點滴,可惜除了恐怖的電視廣告和因此記住的客廳布置,我的意識里對她不再有更多的感情。隨著年歲的增加,我被叔叔阿姨帶這坐飛機回去、自己掛個牌牌無人陪伴回去,昆明不是旅游勝地卻是避暑佳處或托兒中心。已經忘卻的昆明話與自從離開就不再聯系的玩伴,糾纏著被父母長輩不斷提起的名詞:“三單元”、“圓通山”,還有長大后自己買來看的《老昆明》,這個城市,最讓我感到距離的美麗。
廣州當之無愧地在我的生活中扮演著最重要的角色。即使除掉去德國的一年,我也在這里生活了十五年。在沒有遇見小倩之前,準確地說,在她沒有帶我到北京路瘋狂地大吃一頓地道廣州小吃之前,我并不認識這座今年有2222年歷史的城。她是一個引子。粵語里大量的俚語和歇后語我不知道、廣州的風俗習慣我也沒有了解,現在的孩子們也許并不關心這個,但對于一個“新移民”來說,我的奶奶斷然不會在平時灌輸我這些信息,而靠同學的嘴巴傳來的似乎又缺了點兒歷史感,看書?那叫“間接經驗”了……上了高中以后,因為工作的關系時常游走在廣州的大街小巷里,也能夠帶領朋友走走當年小倩和我一起吃過的店面,甚至聽過粵劇。在我一天天熟悉這里的公交車線路、積累著喜歡的小餐館和小商店的時候,我也始終知道,廣州地圖是自己探險必不可少的工具,捍衛粵語自己也沒有那個動力。這個城市,新鮮卻最讓我感到回歸的安定。
放在最后才敢動筆的城市,潮州,這是多么陌生的地方。想像過多少次的深深老宅門口果然掛著“饒府”。那些聽來的故事也終究一個一個地得到實物的應驗。奶奶三月初就去潮州,一個月的時間里她顯然過得如魚得水般自在。住在自己的弟弟家里,探訪那些多年未見的姐妹淘,也能嘗到自己念念不忘的粉嫩芋頭。都說廣西荔浦的芋頭才是最好,但人的記憶里,對家鄉事物的不自覺美化,能夠讓所有的最高級都放在那里。我試圖去理解奶奶的那種心情。一個七十五歲的老人,二十多歲就離開家鄉,之后當然也有不間斷地回來過,可是終究只能做過客了。我這個年紀,父親母親始終是自己的靠山,而她呢?當我意識到現在出生的小親戚們都必然比我小一輩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竹節往上爬了一段。那么我奶奶的七十五年,已經爬到了竹節最頂端,她就斷掉了與自己父母、甚或祖父母的聯系嗎?她會在某個雨點敲在青石板路上的時候,想起自己在潮州的小巷子里與父母撒嬌、與未來丈夫嬉戲的場景嗎?還是這種回憶的傷痛遠遠大于愉快,干脆了斷情絲封存影像吧?
推人及己,未來的我,不知是否會離開。更準確的說,我已經離開了第一個成長的地方,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吧。某年某月,會有小孩子叫我奶奶;某年某月,我還會想起身邊的誰?

二 為祭奠而祭奠
在廣州三個人的小家自然沒有太多受到傳統的束縛——燒香磕頭、燃燭燒紙統統只是父親在電話里的一個謊言。四歲時爺爺的去世并沒有給我的意識留下更多的劃痕,但潛意識里我對死亡的恐懼(對親人離開的恐懼和對自己離開的淡漠)是如此之深,讓我在成人以后都無法自拔——黑夜里的抱枕頭痛哭,那是外人看來怎樣的不可理喻。也曾經看到過當年告別時的照片,父親嚴重扭曲的臉龐上寫著四個字:撕心裂肺。現實的表象卻是死者長已矣。
這次回去,開車上到一個平臺而后還要爬一段路。奶奶在我父親、伯父、哥哥們的攙扶底下終于還是上去了。誰都不敢說出那么一句:“下次再上來,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也許沒有下次了。我用紅色的油漆為墓碑描色。祖考旭聲饒公墓。從請工人清理祖墳、上山清掃、為墓碑描色、點香、放置祭祀的花束和食品、拜福神、拜太爺爺、拜爺爺、燒紙錢,一直到最后把那些食品盡量吃掉再下山,總共四五個小時。在潮州的文化里,清明比春節更重要。在世的人以祭奠先人的名義集合在一起。我偷偷觀察自己的親戚。我的哥哥三十歲,成家立室有妻有子,成為接替我的伯父們的壯勞力了。我的弟弟們年紀雖然輕,在這樣子的文化浸淫之下,也懂得為我奶奶忙前忙后,雖然真正拜的時候只是晃兩下手就就立即起身了。我的伯父們開始衰老、伯母們下山甚至會滑倒了。這是傳統的大家族,這是我的家族,這是饒家。
當家庭的概念只是三個人的時候,興師動眾的拜祭活動并不受到歡迎。而當厚厚的族譜變成活生生的親戚、當記憶里的逝者重新回到話題的中心、當我們為了祭奠而進行著祭奠——那些原本的實用主義和功利主義變得單薄。中國人血濃于水的感動重新在心里涌起,潮漲潮落,世界上并沒有更多的人擁有和我同樣的印記。

三 外來媳婦本地郎
與我的其他伯母相比,我的母親確實尷尬。她是地地道道的外來媳婦——云南相對于潮州,是個多么荒蠻的名詞。要與這些(每次都是三個或以上的小群體)任勞任怨、安分守己、相夫教子的嫂嫂們相處融洽,絕對是一件需要情商的事情。嫂嫂們的生活重心是他們的丈夫與孩子(們),她們也許已經卑微到沒有自我,也許已經習慣了路邊小草的角色,以及在飯桌上不與男人同桌的傳統。我的母親擁有自己的職業,在家里擁有不絕對的發言權。她與嫂嫂們談論著孩子的成長、天氣的變換以及試圖學習那些在當地已成自然的習慣。我在伯母們的眼中大約是個蠻夷的公主:擁有優秀的成績和出色的未來,以及不怎么會說話的嘴唇兩片。我一般保持沉默的微笑。感謝上帝我還沒有讓我的母親丟臉。
我的父親也得和他的哥哥們和睦相處,喝酒吃肉。看見他和母親在“長輩”們面前的裝小行為,我不禁繼續要保持那沉默的微笑。同時我還希望,我的孩子也能在若干年后,看著他的母親在面對嫂嫂們的時候,能夠有那一絲的自省,和沉默的微笑。

Monday, March 23, 2009

寫在一場昂貴的高考之前

眼看著三月份的日志數目又幾乎為零,一日一電影的生活也離我有將近兩個月了。原來咬牙切齒地希望戒網數個月的期待,被不停拖延時間的《華附歡迎你》、被突然要考的TestAS、被自己陰郁如梅雨季節的心情,一點一點地蠶食掉。這場昂貴的高考耗掉我的時間、精力,還有那些我至今也不敢肯定是否有能力賺回來的金錢。它即將來臨。在它還沒有真正到來的時候,我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成長的熾痛,也感謝一路上有人陪我走過。要說彼此、互相的話,我不能代表除了自己以外的誰,但我總能說出,自己心境的變化。
當回憶著高考前慘烈的twitter記錄、自己一面憎惡自己無法集中精力去讀書一面依然就是無法集中精力去讀書的雙重壓迫、以及對身體可能發生變化的神經質敏感、早在放榜之前就有著“我活該”的預計,我一心強調這自己的感官知覺,但也總算磕磕絆絆地開始面對這些負面的情緒和過去。這是需要讓心里長出硬殼、厚繭才能坦然處之的事情吧,我很高興,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我開始重新走回自己熟悉的軌道了。
今天聽到的新詞匯跟成就有關。做事情的動力來源于外界的肯定、生活中的快感來源于別人的贊許,自己何嘗不曾也是這樣——拋不開的名與利是紀曉嵐眼中僅有的兩艘船。當時也沒有失落感,只要一天自己還處在精英的圈子、成功的范疇。現在卻是時時不偷也有閑了:沒有紛擾不清的明爭暗斗、沒有身不由己的課業工作(也許這不是真的),那么自己找個教室做做習題、在陽臺上曬著太陽背背單詞、乃至考試結束以后去旁聽去繼續寫影評和書評……愜意地像退休生活、虛幻地像沒有后顧之憂。
這再一次的高考顯然是昂貴的:從精氣神上講,這種不確定的、已經被定義為顛沛流離的生活再加上天氣的因素,自己的眼淚總毫無來由地就掉下來了。說是毫無來由,凡事卻總有因果。自我壓抑地太強烈,就會在消極情緒產生以前自己作用回去了,于是只有那所謂的“毫無來由”或者“不知怎地”。我說自己在情緒低落的時候會隨手抓起一個當時相熟的男生當作垃圾桶,傾訴完了只達到第一步:有人知道我不高興了。女性尤其擅長此道,她們向別人請教之前,自己早有了答案,不論對方的回答是否中意,那只是一個“嗯,和我想的一樣”或者“咦,原來有人反對”的判斷,并不對自身原先的答案有任何改觀,因為這只是讓她們選擇繼續的造句是用順承還是轉折的邏輯關系而已。既然知道這點,也就不對別人的建議報太大的希望,我就是我了,傾訴解決我的認同感需求,而非真正的解決事務的需求。
家庭是我永遠的港灣和羈絆。我的父親對遲到、不按計劃進行的事情有著綿延不絕的憤怒,他擔心我的健康快樂以及幸福,他是如此地期望保護我以至于方法可能太過極端,而每當他自己也意識到極端的時候,卻像舔舐傷口的雄獸,讓人心生依戀。我的母親拒絕技術的革新,對衛生有著敏感的覺察,她卻也要打扮我以及我的房子,寵愛著滿足我各種的要求,理解著我從小學就已經開始的愛情萌芽。百善孝為先。我植根于這片土壤,就擁有這樣的感情和道德準則。我可能不太愛這個PR CHINA,但是我愛著這片土地,她的人民,她的過去。最近的一次崩潰,我正要出門上課天卻開始瓢潑大雨,一邊關上家里的大門,一邊開始抹眼淚:我的母親就要回家,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她的懷里恣意哭嚷。這就是避風港的家庭啊,給一個羽翼還沒有完全豐滿又總嘗試著要飛走的小孩的溫暖。但也就是這里,綁住了我逃離現實的腳步、縱身一躍的勇氣。就到地震災區幫幫忙去,三五年、三五十年,因為有家,我不敢了。
我沒有一個能知曉自己全部的朋友,我沒有辦法讓對方有“儼然生活在SYSU”的感覺——因為連我自己也沒有生活在這里的感覺吧。我用著自己拙劣的感情輸出的辦法期望能夠綁住一個人一輩子。我也知道下一秒也許我會死,也許他會死。“就讓我把自己的雙眼蒙蔽”,我對自己說。可我也清晰地知道:一種不自知的蒙蔽與一種自知的麻痹相比,前者是單純無憂純凈無暇的,后者則是經歷過大喜大悲的風平浪靜。這應該是讓我慶幸的事情,走過了濃墨重彩的那段日子,我似放蕩女改邪歸正,直白點說:都已經嘗過栗子的滋味了,下次就知道根據自己的喜好來決定是否要再吃一顆栗子了。更直白的版本應該是:從夾雜著背叛、欺騙、嫉妒、絕望等等攪成的漩渦中走過的我,擁有了更包容、真誠、淡然,以及那種“自知的期望”。愛情與舞蹈總有相通之處,一個人左腳踏前,另一個人則要右腳退后。我們不但要在學習過規范的動作,更要在踩過對方、甚至換過舞伴,才能熟練地掌握這項“技能”直到可以隨心所欲腳底生出蓮花,殊不知,那心也不是最原先的心了。重要的是,共同學習、共同進步,踩到腳了提醒對方下次注意、合拍流暢了鼓勵對方繼續努力,說與不說是內容的問題,怎么說,則是形式上的問題。我以自己期待的方式來愛著你,那是在愛自己;我以你期待的方式來愛著你,那也許是折磨自己但愛著你;我們以共同喜愛的方式來愛著彼此,才是久長計。
江城子 蘇軾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 自難忘
千里孤墳 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 塵滿面 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 正梳妝
相顧無言 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 明月夜 短松岡

謹以此文 獻給處在桃李年華間悸動不安又慵懶平和的自己

Tuesday, February 24, 2009

交代 from 喜宴

大半個月以前寫的開頭:
又見同性戀。李安導演的家庭倫理劇,果然是在蟄伏六年以后的爆發之作。而這個世界就是那么光怪陸離,大部分是異性戀的我們,無論是服裝設計還是電影欣賞,似乎同性戀的設計師或者追逐同性戀話題的導演總是受到追捧,他們就是有這樣攝人心魂的魔力?

對于情節的記憶,已經不是很深刻了。但是這影評的名字我很喜歡——交代。
剛巧看到一個朋友的點名問題:如果你愛一個人,是要遷就他,還是去束縛他?這似乎是很困惑的選擇,人和人之間的關系,似乎總有那么一點SM的情結,大家不是做受虐者,就是做施虐者。愛就變成了主動虐待和被動虐待,是這么個道理嗎?而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戀愛的雙方,一個愿意遷就對方(被虐),另一個卻不愿意、不忍心去虐待他/她,結果這個愿意遷就對方的沒有了對象,是不是就會不愛了呢?
這是愛的一個小思考。而講到交代,這涉及到:誰交代?向誰交代?交代什么?怎么交代?為什么交代?對于那些不婚主義者來說,這個答案就很明晰而諷刺:這是社會上的一男一女(畢竟允許同性戀結婚的還是少數國家)向他們周圍的社會因為一種社會風俗和道德使然以登記結婚的方式進行他們的關系確立的交代。大概沒有漏掉什么問題。在喜宴里面的故事,當然很少發生在現實生活里,兩個同性戀的男人,還要維系著跨文化的感情,其中一個為了“交代”,而屈服在了婚姻的石榴裙下。我們可以抱怨社會的不包容:如果有足夠的包容性,同性戀者與異性戀者相親相愛和平共處,自然不會有這種荒唐的事情發生;我們也可以感嘆個人的渺小:如果他們有足夠的抵御能力堅決要保護自己的情感不受外力影響而且只生活在自己的二人世界里,也不會有這么錯綜復雜的后話。
可是,同性戀是一個話題,婚姻是另一個話題。畢竟同性戀的是少數,我可以避之大吉。但婚姻是一個離我越來越近的話題。到底一紙文書意味著什么?稅收的減免、財產的共有、身份的合法,與感情有關嗎?愛情是由于腦袋里的多巴胺起的化學反應、對異性有好感是因為繁殖需要,這些冰冷的科學,最終能夠上升到哲學的高度嗎?一夫一妻制是人類創造的結晶還是天性使然(我總覺得人類科學上的進步都來源于自身懶惰的特性)?那些不婚主義者是還沉迷在婚姻的謎團里自以為看破紅塵不受束縛嗎?還是其實心甘情愿走進婚姻的殿堂才是一個人最終的歸宿?當然這都是相當自我的一些角度了,要說到交代,就不得不好好考慮人的社會屬性。別人會怎么看?別人知道自己會想他怎么看會怎么看?以此往復循環下去,能想到最多層層套的為之情商高。劇中的父親就是這樣的角色。當然沒他的出現就沒有最后大團圓結局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