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pril 26, 2009

"for their own happiness" from The Temptress

持續一個周末的Pajamas Party的第一天,大快朵頤過后的三個女人站在宿舍里看嘉寶的默片。我這輩子就沒有看過除了卓別林系列以外的默片,不像蒙頁這種窩在宿舍里研究女性主義的知識分子,能夠成為嘉寶的死忠影迷。
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電影確實拍攝技術和表現手法都比較簡陋,又因為還處於默片年代,我認為已經相當夸張的表演其實仍然被認為是內斂和低調的——不講話就能把事情交代清楚,沒有一點動作和表情又怎么能辦到呢?
《The Temptress》的翻譯有好多個,《風月》《蕩婦》等等。我們可以說紅顏禍水、紅顏薄命,以及大概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那么一個的紅顏知己。女人可以有很多種,不解風情和善解風情的。要分析Elena到底屬于前者還是后者,還要用政治書上的一句話:“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她迷倒了多少的男人,剛一開場就毫無鋪墊地“愛”上了Robledo,接下來就是那倒霉的銀行家的控訴:
“”who asks for nothing -- but takes all a man can give -- and more!
這是多么神奇的力量!我不知道看過片子的多少女人羨慕她的美貌、她的舉止——不就是天生的麗質——難自棄呀!
Elena對愛情的追逐可謂盲目。她怎么就不可救藥地墜入愛河,非要Robledo不可呢?如果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更好的假設大概是,如果她是個理智、世俗的女人,她就應該乖乖留在巴黎傍有錢老男人。最近聽了一段香港電臺主持人怒斥十四歲少女的音頻,這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子。什么叫做不懂事呢?不懂該愛還是不該愛——這需要怎么“懂”呢?當衡量的標準成為是否能給自己帶來生活的安穩與滿足,和Elena的跟著感覺走,我們真的有信心說前者就是懂愛嗎?如果Elena要衡量自己的happiness,她放棄珠寶是否不智?當然,這個世界上比Elena漂亮的女人不多,能夠比她更能吸引男人的女人不多,要是我也能生活在狂蜂浪蝶的追逐之下,離開的成本就降低了很多吧。偏偏還有這樣的女人,腦筋里想著一堆不著邊際的小文藝,行動上不顧后果地要來去自由——這樣的自由,也許是出了圍城就再進不來——而不是如Elena般,在大部分的情況下,想進還能進呢。何況Elena想進的那座城,等到最后敞開了城門,她又離開。
帶著愛離開是bitter sweet還是sweet bitter?她那樣滿足——獵物終于臣服在自己裙下;她那樣掙扎——這是自己愛著的男人,她不想占有他,她想的只是他的好。Elena有清醒的認識,男人們要的是她的身體,不是她的人;為的是自己的快樂,不是她的快樂。她以為自己的愛更高尚。
結尾奉上王菲的《你喜歡不如我喜歡》
你喜欢不如我喜欢
你的不满成全我的美满
左等右等你爱我不如我爱你
不为谁带来什么麻烦
我悲伤不等于你悲伤
那么简单就把这情歌乱弹
你来听我来唱

這篇影評很混亂,但依然忍不住要夸贊最后的結局。
在男權社會里,一個女人的悲劇莫過于此——她說自己見過太多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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